【AOS】暗恋的那点小事（mckirk，学院与进取号线索穿插）07
07.
McCoy知道Jim会画画还是在大课堂上Jim照着Spock的脑袋画了副圣诞小精灵的简笔画开始。不能说Jim天赋异禀，倒也笔触下的画作惟妙惟肖，如果把他和McCoy笔记本上的画图做一下对比，效果可能更加明显。
当时在星舰学院学习的时候，Jim还给McCoy看过他的画本，里面各色人物栩栩如生，后来偶尔有那么几次McCoy还对Jim提起这件事，闲来无事问问他有没有继续作画，Jim会点点头，不过绝不会把他最私有的画作拿出来给任何人看，更别提McCoy也只看过一次。
这次进取号再一次回到约克镇空间站停靠休整，Jim本想留在进取号里继续工作，但是McCoy强制把他赶下星舰，并威胁他不好好休息就去看心理医生。
“有意思，你们都有约，就我孤家寡人，还不让我工作。”Jim在舱房里来回踱步发牢骚，心里在盘算一会儿去哪里比较好。
“Jim，该走了哦。”McCoy敲了敲他的舱房门，蓝衫舰员双臂环胸十分严肃站在门口。
“Bones，你这是在撵我？好歹我也是进取号的舰长！”Jim站在衣橱前磨唧，他根本不想离开星舰。
“找点乐子放松下，Jim，这你很在行。”McCoy站到他旁边帮忙挑选衣服，衣橱最角落的红色制服吸引住了McCoy，“学院制服？”
“又不是你陪我找乐子。”Jim小声嘀咕。
“什么？”McCoy没听清。
“什么什么？”Jim赶紧换衣服把想要去拿学院制服的McCoy挡回去，“我说是制服，留作纪念。”
“你还能穿上么？”McCoy身子倚靠在柜门上，双臂环胸，左脚尖杵在甲板上，Jim只是盯着这样的McCoy看上几秒都觉得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么蠢事。
“有意思，我要是能穿上怎么办？”Jim伸手就去拿在学院读书时的那套红色制服，突然记起下面藏着他的画本，“算了，我穿不上。”
Jim趁McCoy不注意把本子掖藏在胸口，拉上夹克拉链就推着McCoy往舱外走，McCoy再三嘱咐他好好休息，看着他被传送走才离开传送室。
到达约克镇的Jim一片茫然，大街上人来人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做什么，他不想喝酒，也不想宣泄压力，他只想待在进取号上工作或者去找McCoy，而这就是他的两个选择。
Jim叹了口气，晃荡到他不太想去可也是目前唯一可以让他落脚的那间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点了杯咖啡又问服务生要了支铅笔。
他对着画本的封皮看了好几分钟，有那么一段时间，这个本子是Jim的精神寄托，他在想他的时候，总会翻开画本，就像现在这样。
“你和我是一样的画本。”小女孩稚嫩的声音从前方的桌子传来，她跪在软皮座椅上用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望着Jim的画本，然后给他展示自己的那本。
“真巧。”Jim笑笑，他看了眼小女孩，她一直很好奇地盯着自己的画本，他翻开第一页，上面画得是星舰学院的一个角落，小女孩一声惊叹，然后他合上了自己的画本。
“先生，我可以坐在你的对面吗？”小女孩拿着她的书包和画本，蓬松的长发扎成马尾，身穿蓝色的小裙子，脚上踩着锃亮的皮鞋，她非常有家教，而且不怕生。
“可以。”Jim也很绅士，他起身帮小女孩提起书包放在座位上，“你的父母呢？”
“我正在等爸爸。”小女孩亮了亮手腕上有红灯闪烁的卡通图案定位器，，“我爸爸说这间酒店很安全，联邦就这点好处。”
“你爸爸说得倒是没错。”Jim点点头，小女孩把她自己的画本护在手臂底下，“他是不是迟到了？”
“没有，我喜欢等我爸爸。”小女孩软糯的声音透着期盼和兴奋，Jim并不讨厌这个孩子反而还开始有点喜欢她，他的情绪也因为这个孩子的人小鬼大放松许多，“那你在等人吗，先生？”
“不，我一个人。”Jim喝了口咖啡。
“先生，我可以和你交换画本吗？”小女孩递过去自己的画本，“我从没有给别人看过。”
“那你为什么给我？”Jim又问。
“因为你的画本和我的一样。”有时候小孩子做事的原因通常很简单，Jim也没有多加犹豫，虽然这本画本对他来说是非常隐私的东西，但是他愿意和眼前的孩子做交换。
小女孩的画很简单，三口之家又或者她和她爸爸，每一张都像日记，Jim能猜出她当时画画的心情，也能猜出她当时在想什么。
“先生，你的画都很奇怪。”然而小女孩确实无法懂得Jim画里的意思，即使他的画所表达的事情也并不难以理解，“为什么你的画看起来都让我觉得你很孤单？”
“孤单？”Jim问。
“对啊，画里都没有你。”小女孩点点头，把Jim的画本还了回去。
Jim拿过画本随意打开前几页，里面全部都是线条刻画下的McCoy，他单单欣赏那张伏案读书的McCoy就看了好久，仿佛学院读书的日子就在昨天一样，整间图书馆就剩下他和McCoy，他的室友正坐在他对面咬着铅笔头复习功课做着笔记，而对功课胸有成竹的Jim则抄起他的原子笔开始描绘他的室友。
“这张他是在哭吗？”小女孩坐到Jim身边，她陪他一起看下一张日记，里面穿学院制服的男人正蹲在地上哭鼻子，这件事给Jim的印象非常深刻。
“是的。”Jim清了清喉咙，他摊开画本给小女孩讲故事，“那天我和他去当志愿者，营地里有个小孩子没有救活。
“他很伤心，而那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站在一旁陪着他。”Jim没去安慰McCoy，也没敢给McCoy一个拥抱，只是默默守着McCoy，“他说那个孩子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这张，这张呢？！这看起来可真疼，我讨厌打针。”小女孩又翻到另一页画作，Jim用第一视角去画手举无针注射器，身着短袖蓝衫的McCoy，不过这位的医生表情有点狰狞，“这张太丑了，你怎么可以把他画得这么丑？！”
“天哪，Bones打针的时候，尤其是给我，表情比这难看多了。”Jim皱着眉头笑出来，但是小女孩对于“Bones”这个词似乎没搞懂，“Bones就是我的首席医官，我给他起得昵称。”
小女孩点点头，她对Jim的画本越来越充满兴趣，心里似乎也已经认定Jim的每张画都是有故事的画，每到一张图她都会仔细看然后听Jim讲故事。
“……这张呃，”Jim对着眼前这张画有点难以启齿，因为上面的McCoy正趴在书桌上睡觉，除此之外，他还画了自己的手上去，手指轻轻挑起McCoy的发丝，“他睡觉了。”
“你瞧，后面就有很多你了。”小女孩使劲点头，仿佛很满意Jim画的格局，“很多你的手，还有这里，里面有整个你。”
小女孩的声音仿佛成了学院期间所有故事的旁白，Jim坐在她旁边陪着她一幅幅的回忆，听着她讲那些她认为的故事，心里却在想此时的McCoy在哪里、正在做什么，对方是否见到了想见的那个人，而那个对他来说特别重要的人又是谁。
“……他在给你做治疗，你生病了吗？”小女孩的手指轻轻擦过画纸，画面上铅笔线条的McCoy似是立刻活动起来，而他就是那个Jim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那个身穿白色制服，头发一丝不苟，面部表情严肃，手指修长好看，正站在生物床前拿着医用三录仪给刚刚死而复生的Jim做着身体扫描的他的首席医官。
“是，那次他救了我。”Jim说。
翻到后面的画时，Jim已经不再讲故事，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和McCoy在学院读书的日子、在进取号上一起冒险的经历。
小女孩也没再问，她回到自己的座位，拿出自己的画本开始画画。
Jim从走神中找回自己，他也拿起铅笔画起了今天的日记，但这次不是McCoy，而是眼前的小女孩。
“亲爱的，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和我说？”过了许久，小女孩的妈妈找到了她，对Jim第一反应就是强烈的戒备心，即使这里是联邦的管辖。
“对不起妈妈，我只是太想爸爸了。”小女孩很委屈，绿色的大眼睛立刻噙满了眼泪，很显然这几个小时里她的爸爸还是没有到。
“你知道我们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对吗？！”Jim看了眼手表，现在才下午两点多，而他与小女孩已经待在一起将近两个小时，“对不起，打扰你了。”
“没关系。”Jim合上画本，那位母亲在看到两本一样的画本时，脸上的狐疑一闪而过。
小女孩迅速翻开她自己的画本，小心翼翼撕下一张作品在右下角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给Jim递过去，“先生，我可以和你交换作品吗？”
“可以。”Jim点点头。
她翻到一张正在大笑的McCoy的画，Jim帮她撕了下来，两个人交换了作品，小女孩就被她的母亲带走了。
Jim把小女孩的那张画夹在画本里收好，他也起身离开了那间餐厅往进取号停泊的方向走去。回到舱房里，他才再一次把画本拿出来翻到最后一页，因为从这里倒数的画页开始，他笔下的McCoy已经成了他的幻想对象，一种更私隐的存在。
——TBC——
谢谢上次小伙伴们给得留言，
让我知道了你们的想法，
我动力十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