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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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了，这篇文写了两年了。

最近又断断续续的更新，说真的，我觉得没有了曾经那种味道了，

这阵子这篇文我真的看了很多遍，修改了不少，

毕竟都过了那么久了，都说文是留言喂出来的，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

断更也是因为没人理我，现在我续更，只是觉得，我需要给他俩一个结局， 

再结束。

 

34. 

Dean把英帕拉停在楼下，他坐在车里等待着Sam，身为兄长的他心中忐忑不已，毕竟这件事情他觉得自己也有间接责任在里面。

“嘿，哥们儿，我们可以走了。”Sam把两个行李箱和一个黑色手提包扔到了后备箱，他坐进副驾驶和许久没见的哥哥打着招呼，脸上一点阴霾都没有，反倒是十分轻松，“干嘛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开车啊！”

他们驱车前往堪萨斯州，一路上Sam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他手里的工作文件，累了就休息下或者换他当司机，Dean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的弟弟找一个话头谈心。

“Sammy，工作很忙？”Dean通过后视镜看向坐在后车座上看文案的Sam，Sam合上文件夹笑了出来。

“老哥，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Sam长吁一口气，“你知道这十来个小时里，咱俩除了‘吃点东西’或者‘换我来开’，再没说别的话。”

“Bitch，我在等你开口。”Dean也很开心自己的弟弟没有生自己的气。

“Jerk，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Sam这句话仿佛把好不容易起头的聊天又给带入了死胡同，两个人又都开始沉默了，“好像我把天聊死了。”

“还好。”Dean咧咧嘴角。

“我得和你说件事。”这句话无论放在谁起头都会让人没由来的紧张，两兄弟上次因为Castiel的事情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所以Sam一张嘴就是这句话难免让Dean心里咯噔一下。

“说。”Dean心里祈祷别是什么埋怨，但是他也知道，他的兄弟永远不会怪罪于他。

“你知道我的事业刚刚起步，”Sam趴在副驾驶的椅背上，Dean“嗯哼”了一声，“我会留在劳伦斯参加完你的订婚，然后承蒙你们不嫌弃，顺便收留我过圣诞节……”

“噗，拜托……”Dean不好意思地秃噜嘴唇。

“但是我还是必须得回到我在洛杉矶的律师事务所，那里是我的心血，我不能抛弃那里不管。”Sam说得话很诚恳，Dean半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击，而且他也觉得Sam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前一阵子Sam打赢的那场官司确实给他赢得了不少声誉，现在肯定是最忙的时候。刚说完，他的弟弟就又接了一通电话，这次的聊天时间比较长，长到给了Dean充分的时间考虑是不是该问Castiel的事情。

但是他没有问，直到回到他们在劳伦斯的家。

“谢谢你，Dean。”到达劳伦斯已经很晚了，Sam双手掐腰站在自己那间没有任何变化的卧室里，“抱歉，Lisa，把你吵醒了。”

Lisa在接到Dean的电话后，就高兴得没睡着，她哄睡Ben之后，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待两兄弟回家。

“我给你们准备了吃的，虽然现在有点太晚了，但是我认为你们还是吃点东西再休息能舒服些。”晚上的灯光把Lisa衬托的非常漂亮，她身上散发着朦胧柔美的光。

“Dean，你赚了。这么贤惠的老婆都让你碰到了。”Sam在Lisa离开后，开始整理他的行李箱。

“啊哈，老哥我一向运气好。”Dean提起那个黑色手提包的时候，立刻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搞到的？”

“Castiel走得时候留下的。”Sam若无其事地说，他利索的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挂进衣橱里，从橱门那里探出脑袋看着已经打开手提包查看枪支弹药的Dean，“我只留下了他的伯莱塔和直刀，这些步枪我打算放在劳伦斯。”

“我操，我们他妈的一路携带枪支弹药。”Dean确认好里面的武器数量，重新拉好手提包，离开Sam的房间，把这些杀人武器藏在了只有Winchester家男丁才知道的地方。

三个人在饭桌上简单地吃着东西，他们没有聊太多的事情，心里都盘算着把一些事情都放在以后再谈。

饭后，终于躺下的Sam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他又爬起身，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点开邮箱，翻看他出差时或者他在客厅办公，Castiel在沙发上学用电脑时与他互相发送的电子邮件，里面无非是一些在外人看起来枯燥无味的话——比如明天吃什么，但当Castiel熟练用电子邮箱后，他有时候会给Sam发一些直白的荤话。

Sam一封封浏览，笑着笑着就哭了，他无声地抽泣着，然后回复最近的一封邮件，泪眼婆娑的开始敲击键盘，写了删，删了重写，他不知道他的Castiel是否还会再上这个邮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辈子会不会等到Castiel再来找他。

他合上笔电，放好它，直挺挺躺在这张早已经换过的床，辗转反侧，最终他选择靠右侧躺，因为他的Cass最爱躺在他的左侧。

“晚安，Cass。”他说。

 

第二天，Sam起得有些晚，Lisa已经去送Ben上学，Dean没有去修车厂，而是在后院修缮树屋，Sam在整理完第二个行李箱后，穿好运动服，戴上耳机打开音乐，开始围着这个满是回忆的小镇慢跑。

他故意经过Novak家曾经的大房子，他停下脚步放下兜帽，看着侧面的那个小窗，那里曾经是Castiel的房间，那里的消防梯曾经是他用来爬到他房间的唯一方法，这时小窗后面出现的一个小女孩对他招了招手，他笑了出来，也向她挥了挥手。

嘿，Sam，早安。

他戴上兜帽继续跑，Castiel的早安仿佛就在耳边，蓝眼睛的家伙骑着自行车经过Sam的身边，把车子停在路边，修长的右腿支撑在地上，等待着那时候矮很多的Sam赶上他的骑车速度。

Sam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到家里的，他恍恍惚惚地洗了个澡，然后坐在饭桌前吃着那份凉透的早餐。

Dean也坐到饭桌旁，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对Sam提起Castiel。

“等我结婚的时候，记得当我的伴郎。”Dean说。

“给我留着两个位置。”Sam脱口而出，但旋即两个人都沉默了，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另一个位置是给Castiel的，他们三个小时候也曾经说过，无论谁先结婚，其他两个人都是另外那个人的伴郎。

“对不起，Sam。”Dean忽然就道歉，“我也希望你能理解……”

“别道歉，Dean，别，和你没关系。”Sam抬起头打断Dean的话，满眼都是笑，但是他的眼眶是红的，Dean知道，Sam只在两个人面前压抑不住他自己的情感，一个是他，一个是Castiel。

“你回去洛杉矶不仅是因为工作，还有……”Dean又小心翼翼地问。

“不，Dean，咱们都别说。”Sam嘴里塞满煎蛋，他看着Dean摇摇头，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吃他的早饭，“也拜托你别给我介绍约会对象。”

“好，我知道。”这下Castiel彻底成了两个人之间不能聊起的话题。

 

 

——TBC——

结局一般都是狗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