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饼干

01.   02.

重申：

这篇文我用搞笑轻松的心态去写，一如既往。

现在成了相互暗恋了。

03.

即使McCoy是个好老板，可这并不表明McCoy不会刁圌难Spock，他似乎在自己枯燥无聊的成圌人用圌品店里找到了新的消磨时间方式；Spock也知道怎么做一个好员工，可他每次都会忍不住与McCoy辩论起来，从日常用语到产品结构。

一开始刚到店里打工的那几天里Spock很少和McCoy斗嘴，McCoy反倒教育他——有压圌迫就要有反圌抗，我给你百分之二百的权圌利让你反圌抗我。Spock不太明白McCoy的用意，他直接问McCoy是不是一个人待久了所以有第二个人介入他的生活时就会很不习惯。这个问题难倒了McCoy，他想了五分钟，把货架上Spock好不容易分类摆放好的延时套环和口塞又按照McCoy式顺序摆放整齐，Spock面无表情离开收银台站到McCoy身边，按照Spock式顺序重新摆放好这些东西。

“McCoy先生，你能不能别像个小孩子一样给我捣乱，这可是你的店，你这种行为非常不明智。”Spock一把夺过来McCoy手里的皮质鞭圌子，然后重新将它挂在货架上。

“Spock，我平时在店里就是这样消磨时光，这些产品是需要使用的，偶尔。”McCoy拿起一款跳圌蛋，他打开了按钮，机器在震动了几下后就不动了，他紧皱眉头，走进里间拿出角落里的工具箱开始修理这款昂贵的跳圌蛋，“有时候越是高科技越他圌妈圌的容易出问题，该死的。”

Spock刚想回话，门口就来了客人。

Spock仔细打量眼前的顾客——McCoy这几天教过他如何辨别是否想买东西的客人，但他并不认同那种做法，所以他还是很热情的去招待。

对方看了几款男性用圌具，很明显对一些高科技的东西都非常感兴趣，而且涉猎极其广泛，Spock这才开始反应过来，McCoy的说法可以上升到百分之四十的准确性。

“你们……我可以在你这里试用产品吗？”对方的声音不存在小心翼翼，反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客人看了看店内那道虚掩的门，里面有声音——“动起来，该死的”，Spock挑圌起眉毛，他记得McCoy当时对他提出的这种要求表现出怒火冲天，虽然他此刻没有什么感觉，“我不太清楚这款按圌摩棒是否真的好用，所以你这里有没有什么试用产品，我想试试。”

“您可以绝对相信我店的产品，这款按圌摩棒是最新款式，震动分三级，质量过关，充电方便，不会产生漏电……”Spock刚说完对方就向前踏进一步打破了Spock的安全圈，Spock没有慌张反而是退后一步，对方就又向前一步，“您是否满意我的推荐我给您包起来？”

“这款按圌摩棒是上等材质，马达静音，震感集中，单买不划算，不如再买款水果味的润圌滑剂，六种水果香味任你选。”McCoy从房间内走出来接过客人手里的按圌摩棒打开开关按钮，顺手从货架上取下一款混合口味的润圌滑剂——他一直告诉Spock这款润圌滑剂味道超级恶心，闻起来像是某种黏胶焦灼后的古怪气味，“Spock去拿未开封的货物。”

Spock点点头，转身就去里间拿新货，等他出来的时候客人已经走了。

“已经离开了？”Spock问。

“你被性骚扰了。”McCoy站在门口把荧光安圌全圌套补上货，摆成心形——这他圌妈圌的可是Spock的主意。

Spock皱着眉头表示不理解，成圌人用圌品店又不是什么特殊场所，为什么会有人有那种想法。

“你问我？你当时进来问我‘你好这里是否可以店员披甲上阵’的时候，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McCoy的语速很快，语调稀松平常。

Spock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首先瓦肯人不会撒谎，他即便体圌内有一半地球人的血液，他也不会说圌谎，说圌谎是不符合逻辑的行为，每当你说出一个谎圌言的时候必然要用另一个谎圌言来自圆其说，与其把烧脑子的事情用在说圌谎上不如干点实事。

“那么McCoy先生，”Spock跟在McCoy身后两个人一起来到货架的最里侧，McCoy把那根按圌摩棒消毒后擦圌拭干净摆放在货架上，Spock挡住McCoy的去路，仔细看得话，他的身高在McCoy之上，店内暧昧昏暗的灯光让McCoy几乎躲在Spock的影子里，“店内真的有店员试用服圌务吗？”

“又是这个问题……”McCoy转过身去，从另一侧离开原地，他快速走到其他货架那里，McCoy在开这家店的时候就听过类似道听途说的问题，他从不放在心上，开店至今那么久又不是没碰到过提出特殊要求的客人，除非真有心动的，但是他很少碰到个例，“Spock先生，我再一次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你在我的店内工作无需担心这种问题，我会保护你圌的圌人身安全。”他竖圌起手指了指Spock第一天来的时候安装的防盗系统，又指了指他藏在收银台柜子底层的相位枪——别问这把星际联圌邦武圌器的出处。

“枪你应该会正确使用对吧，有时候进攻是最好的防御。”Spock注意到McCoy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有明显的心跳加速和脸部绯红的生理反应，他没有告诉McCoy瓦肯人敏锐的听觉，要不然对方又会产生这是巫术之类的误解，Spock没有说话而是走了过去帮McCoy整理货架，“店内不会有店员试用这一说，除非那个人你确实看上眼了，我是指，对方觉得你不错，你也觉得对方不错，里面那个沙发，你懂的，处理好卫生就可以。”

Spock没有接下McCoy的话，转而走到杂圌志专区那里开始整理上面被顾客放乱的杂圌志，他第十五次觉得McCoy卖这些杂圌志是没有必要的，没有人会跑来成圌人用圌品店买什么花圌花圌公圌子或是什么情圌色刊物，一般去那些专门卖杂圌志的店就可以购圌买到，还有情圌色光圌盘，Spock下结论以此断定McCoy是在做赔钱买卖，除非他想看这些东西。

角落一本被打开包装的杂圌志吸引住了Spock，他拿起来大体翻了翻内容，儿圌童圌不圌宜的画面让他的眉毛都跑到刘海里面，McCoy在后面笑他没见识。Spock决定长长见识，他拿着这本漫画刊物坐到收银台后面的椅子里看起来，淡而无味的内容，千篇一律的过程，枯燥乏味的叙事，Spock不明白针对地球人出版的情圌色刊物都是这么无聊的吗，地球人真的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吗？

然而就在他想放弃继续翻看的时候，第三篇内容吸引住了他的好奇心，是关于成圌人用圌品店的故事，大体就是讲述了长相不错的店长在卖成圌人用圌品时，有位长相同样可观的顾客来到店里买情圌趣用圌品，然后顾客就调圌戏老板，一来一往，顾客就用那乏陈低级的撩人手段把这位没有心计、拒绝能力奇差的老板睡了。

什么玩意，这作者脑子有包吗？！

Spock看得面绿耳绿，整颗心脏都在不符合逻辑的加速跳动，他又从头看了一次这篇漫画的内容，打了轻微马圌赛圌克的性圌器图片，稀里糊涂的白色液圌体和两位主人公沉迷性圌欲的表情，店内昏暗的灯光都让Spock把里面的人物错看成了他和McCoy，下圌体的生理反应也是说来就来。

“不可理喻，这简直是视觉垃圌圾！”Spock大喊一声，赶紧走到杂圌志区把这本漫画重新用包装袋封好放在类似漫画刊物最下面压着，正在屋内修理跳圌蛋的McCoy被Spock这一声吼叫惊得不小心把一个最重要的螺丝掉在地上，他咒骂了一句翻了个白眼，眼看就要修好了，现在只能趴在地上找螺丝。

Spock坐在椅子上冷静自己，他看了眼时间，大约还有半小时就要下班了，他回去的时候需要洗个热水澡，然后再看点书，睡前冥想三十分钟。

“McCoy先生，后门我已经关好，我明天下午来上班。”Spock推开门时又把McCoy吓了一跳，对方双手一错开，好不容易找到的螺丝又掉在地上，McCoy第三次哀嚎，然后很烦躁地跪在地板上找螺丝，Spock放下书包也帮忙找螺丝，“为什么不换个好点的灯泡？”

“尖耳朵，成圌人用圌品店也是需要情绪调剂的，懂吗，怎么说来着，暧昧是符合逻辑的选择。”McCoy趴在桌子底下有模有样的学习Spock的腔调，Spock先反驳McCoy学得不像，再反驳这是没有必要的情绪调剂，“找到了……”McCoy一激动，抬头的时候后脑直接顶到了书桌的一角，把他疼得直流眼泪，Spock立刻伸手想去扶他，McCoy赶紧躲开，生怕Spock的瓦肯巫术会感知到什么一样。

“对于高科技，瓦肯人更在行。”Spock拿过那颗小小的螺丝，坐进吱呦作响的椅子里，整个人半伏圌在书桌上开始修理那个高科技跳圌蛋，McCoy则倒在沙发上开始抱怨这破东西的麻烦程度，可Spock只花了十分钟就修好了损坏的跳圌蛋。

Spock一脸得意地打开跳圌蛋，手里拿着无线遥控器，眼睛盯着这个小物件在木桌上震动，来回调高频率或是降低频率，此时房间内异常安静，除了跳圌蛋在木桌上震动引发的声音，两个人连呼吸都静止了。莫名的尴尬气氛让Spock脑海里都是那本漫画里所描述的画面——顾客给店长试用跳圌蛋，然后他偷偷瞅了眼正在翻看科幻小说的McCoy，对方聚精会神的样子让Spock有点着迷，他说：“Fascinating。”

“什么？”McCoy没听清楚，他似乎被书里的内容吸引了，脸在转向Spock的时候，眼睛仍旧没有离开那一页的内容，Spock一点都不好奇书里写得剧情，但是他忽然想，如果那双眼睛是这样看着自己会是多么迷人。

只是Spock肯定不会知道的是，McCoy从Spock修理无线跳圌蛋的时候他就在注视这个瓦肯小伙子，他的父母遗传给了他浓眉大眼和性圌感的薄嘴唇，高度集中且态度认真的样子让McCoy有点……看呆了。两个人在一起工作时间不长，经常吵架拌嘴，可是McCoy就是不会讨厌Spock，反而一种奇怪的悸圌动在他心底萌芽生长。尤其是Spock修好之后脸上露圌出胜利的喜悦，这与平时的不苟言笑形成鲜明的对比，McCoy下意识的感觉到自己脸红了，他顺手抄起压在屁圌股底下一本只看过前三章的科幻小说，把自己的紧张和害羞埋进书里，不让看向自己的Spock发现自己的窘态。

可如果Spock也下意识别把注意力都放在McCoy身上的话，他也应该能立刻发现，McCoy其实把书拿反了，什么看得很仔细，什么内容很吸引人，都是没有的事儿。对，书是好书，内容是精彩出奇，情节跌宕起伏，可McCoy他圌妈圌的一个字儿都没看进去。

“我得回去了，McCoy先生。”Spock从未对任何人真正的紧张过，除了在他父母面前的某些特定情况下，他见到瓦肯星长老都不会紧张，所以在起身的时候一激动，椅子因为惯性作用被他推圌倒在地，他扶好椅子走过去把一直开动的跳圌蛋直接给了McCoy，“你试试，我修好了。”说着就把跳圌蛋调制最高频率，McCoy把跳圌蛋握在手心里，那该死的震动把他的手都震麻了，双圌腿也似乎也被震得发软，这款跳圌蛋的功率是不是有点大的过分？！

“呃……不得不说瓦肯人在修复高科技方面确实很厉害。”McCoy把书挡在自己的脸前面，然后含含糊糊让Spock示意可以关闭震动了，瓦肯人从来不存在反应迟钝这种只有人类才有的“行为故障”，但是很明显Spock确实迟钝了，这种不符合逻辑的行为让Spock不符合逻辑的认为这是体圌内的另一半地球血液在作祟。

“我明天上课……”Spock还没说完，McCoy马上接上话茬，“没关系，Spock先生，你明天可以不用来店内。”

“否定的，我下午有空，我会准时上班。”Spock扒圌开McCoy的手拿过跳圌蛋赶紧离开现场，把东西重新放进包装盒内摆放好，临走前站在木门旁稍稍用眼角余光去看灯光底下还在继续看书的McCoy，“可否给我留一份午饭？”

“否定的，晚安，尖耳朵妖怪。”McCoy开始想明天中午应该做什么午餐。

“晚安，以及倒着看书是地球人的另一种特殊技能吗？”Spock问。

“是的，尖耳朵。”McCoy的脸在五秒钟之后红得像货架上的红色安圌全圌套。

Spock站在店门口隔着厚厚的玻璃门注视了好一会儿那扇虚掩的木门才肯离开。他走在街上，耸了耸肩膀，然后脚步越走越快，逐渐加快速度跑了起来。他冲过马路，在夜晚无人寂寥的大街上像个被人追杀的亡命之徒一样，飞快的往学院宿舍奔跑而去，他不停地在脑子里重复星际联圌邦学院条规，从第一章第一节第一条开始背诵，可是偶尔蹦出来的“尖耳朵妖怪”总是要了命的打乱圌了他逻辑缜密的瓦克大脑，他又从头开始背起，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背这些东西，还不如背点星舰内部结构来得有用。

他回到宿舍时室友仍在埋首苦读，书桌上摞着的厚厚的一本本法圌律读物让Spock心生敬佩，对方就是普通的地球人，在学习上总是会与同宿舍的Spock暗暗较劲，就算是偶尔说出嫉妒Spock的话语，Spock也不会多加理会，权当对方非正常状态下的疯言疯语。

Spock拿着足够多的干净衣物去浴圌室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按照平日作息——先看会儿书，然后临睡前做三十分钟的冥想。这段时间由于上课和兼圌职，他整个人都是早出晚归，瓦肯人确实不需要人类那样多的睡眠，但是额外增加的工作项目几乎打乱圌了他所有的计划。

Spock此先认为打乱有条不紊的计划是极其不符合逻辑的行为，可是他不讨厌那份额外的工作，最起码在与人斗嘴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上没有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妥。

——TBC——

写到后面剑走偏锋。

So，我要去渡劫了。